倦地打了个呵欠,沉沉睡去。

待再次醒来的时候,清晨已至,天蒙蒙亮了。

旎春端着昨夜她穿过来的衣物从殿外进来,跟着太极殿的宫女们一同为她更衣盥洗,梳妆打扮,见到自家小主身上的痕迹先是惊讶,而后便是禁不住的欢喜。

但再高兴,旎春总归是心疼的,边给她更衣边小声念叨:“小主辛苦,陛下本是给了恩典不必去请安的,您何苦还要受这一趟罪呢,奴婢看了都心里难受。”

姜雪漪摇摇头,嗓音温和:“中宫是一国之母,我身为妃子前去请安是情理之中。何况又不是病得下不来床,若侍寝一次就不去了,难免被人觉得娇纵。”

主子这么说,旎春也知道自己是孩子气了,麻利地做着手上的动作不再多话。

赶在时辰之前到凤仪宫的时候,姜雪漪刚一进去,就察觉到数道眼光看向自己。

她很坦然,谁让昨夜是她侍寝,有这一遭也是不可避免。

素来晨起向皇后请安时都避免不了唇枪舌剑,反唇相讥。昨夜侍寝之人大多都是焦点,她也不例外。

虽说前几日也有两三位新人侍寝过,但每个新人都是不一样的,谁知道陛下格外偏爱哪个。

姜雪漪规规矩矩地和人问安后坐下,面色如常。

旎春将她身上的痕迹用香粉掩盖得差不多了,若不细看是看不出端倪的,她面上也不露声色,安安静静的,浑然不像是昨日才侍寝回来。

一炷香的时间后,高位嫔妃也陆陆续续到齐,皇后娘娘才从后殿出来。

给皇后请安是每日都要做的,若无什么大事,不必整日训诫嫔妃,请安后闲聊几句就能离开了。

近日倒春寒,长安颇冷,皇后关切了几句让嫔妃注意添衣保暖,就将视线落在了姜雪漪身上。

姜雪漪聪明,本分,不骄不躁,因此皇后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,并不如对陶贵人那般:“你昨日初次侍寝,身子不适就让底下的人来告假,不必强撑着。本宫并非苛刻之人。”

闻言,姜雪漪立刻从位置上起身,向皇后屈膝行礼,声音放得轻柔无害:“多谢娘娘关心,妾身无碍。侍奉陛下是妾身的本分,妾身不想耽误了请安。”

皇后垂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,淡笑道:“本宫知道你是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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